“股神”沃伦·巴菲特仍然“保持低调”。

在周一发布的一封致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股东的信中，即将卸任首席执行官的巴菲特宣布，他将不再撰写年度信函，也不会在公司年度股东大会上发表讲话。

巴菲特于今年2月份发表的致伯克希尔股东的信，是他的第60封信。周一的这封信可能将是他最后一封致股东信。

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五月份的年度股东大会上，巴菲特在会议结束时宣布，他建议公司董事会支持副董事长格雷格·阿贝尔接任他的职位。两天后，董事会投票通过了巴菲特的建议，阿贝尔将于2026年1月1日正式就任首席执行官。

巴菲特周一写道：“我将不再撰写伯克希尔的年度报告，也不会在年度股东大会上滔滔不绝地讲话。正如英国人所说，我要‘安静下来’了。”

巴菲特周一表示，他现在是巴菲特家族中最长寿的成员，他今年95岁。

巴菲特补充说，他将继续发表年度感恩节致辞，并计划与一些伯克希尔的股东保持联系。

周一，巴菲特再次大力支持格雷格·阿贝尔，并承诺将保留公司大量股份，以安抚股东对领导层过渡的担忧。

巴菲特表示，63岁的阿贝尔作为CEO候选人，“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期望。

巴菲特写道：“我想不出有哪位首席执行官、管理顾问、学者、政府官员——无论你想到什么——比格雷格更适合管理你我的积蓄。”巴菲特工作交接完成后，他将继续担任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董事长。

巴菲特在周一的信中还宣布，他将加快向其家族的四个基金会（包括苏珊·汤普森·巴菲特基金会以及他三个孩子各自管理的基金会）捐赠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股份的速度。

巴菲特写道：“我加快向子女基金会捐赠的步伐，绝不代表我对伯克希尔前景的看法有任何改变。格雷格·阿贝尔的表现远远超出了我最初对他的高期望，当初我认定他应该担任伯克希尔的下一任首席执行官时，我对他的期望就很高。”

自巴菲特5月份宣布将于年底卸任以来，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股价下跌了约5%；同期标准普尔500指数上涨了超过20%。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于11月1日公布了第三季度业绩。尽管市场持续上涨，部分原因是美联储两次降息，但这家大型企业集团仍按兵不动。另一方面，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继续增持现金，将其现金和短期美国国债投资增至超过3775亿美元。

需要注意的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庞大的规模使得巴菲特及其团队难以找到有吸引力的投资标的，因为很少有公司规模大到足以撼动市场格局。但长期缺乏买入活动也表明，在当前高企的市场环境下，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认为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投资的标的。

巴菲特在周一的信中结尾鼓励投资者“找到正确的榜样并效仿他们”。

正如他近年来所做的那样，巴菲特也赞扬了美国的资本主义制度，他告诉投资者：“记住要感谢美国为你们创造了最大的机会。但它在分配回报时——不可避免地——是反复无常的，有时甚至是贪婪的。”

巴菲特写道：“要非常谨慎地选择你的英雄，然后效仿他们。”

他补充道：“你永远不会完美，但你总能做得更好。”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

新闻稿

即时发布 2025年11月10日

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股票代码：BRK.A; BRK.B）

今日，沃伦·E·巴菲特将 1,800 股 A 股转换为 2,700,000 股 B 股，以便将这些 B 股捐赠给四个家族基金会：向苏珊·汤普森·巴菲特基金会捐赠 1,500,000 股，向舍伍德基金会、霍华德·G·巴菲特基金会和 NoVo 基金会各捐赠 400,000 股。这些捐赠已于今日送达。

巴菲特先生致其各位股东的评论如下：· ---

致我的各位股东：

我将不再撰写伯克希尔的年度报告，也不再在年会上无休止地讲话。用英国人的话说，我要"保持安静"了。

算是吧。

格雷格·阿贝尔将在年底成为负责人。他是一位伟大的管理者，一个不知疲倦的工作者，一位诚实的沟通者。祝愿他任期长久。

我将通过我的年度感恩节致辞，继续与你们和我的孩子们交流关于伯克希尔的事情。伯克希尔的个人股东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他们异常慷慨地与那些不那么幸运的人分享他们的收益。我很享受与你们保持联系的机会。今年请容许我先回忆一些往事。之后，我将讨论我持有的伯克希尔股份的分配计划。最后，我会提出一些商业和个人方面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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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感恩节的临近，我心存感激，同时也对我能在95岁高龄依然健在的运气感到惊讶。在我年轻的时候，这个结果看起来并不太可能。早年，我差点死去。

那是在1938年，当时的奥马哈市民认为医院要么是天主教的，要么是新教的，这种分类在当时似乎很自然。

我们的家庭医生哈雷·霍茨是一位友好的天主教徒，他常常拎着一个黑色手提包出诊。霍茨医生叫我"船长"，而且他的诊费从来不高。1938年，当我经历严重的腹痛时，霍茨医生来了，在稍微检查之后，告诉我早上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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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回家吃晚饭，打了一会儿桥牌。然而，霍茨医生无法将我那些有点奇怪的症状从脑海中抹去，那天晚上晚些时候，他把我送到了圣凯瑟琳医院进行紧急阑尾切除手术。在接下来的三周里，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女修道院里，并且开始享受我的新"讲台"。我喜欢说话——是的，即使在那时——修女们也很接纳我。

最棒的是，我的三年级老师马德森小姐让我班上的30位同学每人给我写一封信。我可能把男生的信都扔掉了，但把女生的信读了一遍又一遍；住院也有它的好处。

我康复期间的高潮——实际上在第一周的大部分时间里情况都很危险——是我亲爱的伊迪阿姨送的一份礼物。她给我带来了一套看起来非常专业的指纹采集工具，我立刻给我所有照顾我的修女都采集了指纹。（我可能是他们在圣凯瑟琳医院见到的第一个新教孩子，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的理论——当然是完全荒谬的——是有一天某个修女会变坏，而联邦调查局会发现他们忽略了给修女采集指纹。联邦调查局及其局长J·埃德加·胡佛在1930年代深受美国人尊敬，我设想胡佛先生本人会来奥马哈检查我这些无价的收藏。我进一步幻想，我和J·埃德加会迅速识别并逮捕那个任性的修女。全国性的名声似乎唾手可得。

显然，我的幻想从未实现。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几年后情况变得很清楚，我本应该给J·埃德加本人采集指纹，因为他滥用职权而身败名裂。

好吧，那就是1930年代的奥马哈，那时我和我的朋友们都渴望拥有一个雪橇、一辆自行车、一个棒球手套和一列电动火车。让我们看看那个时代其他几个孩子，他们在很近的地方长大，极大地影响了我的人生，但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意识到他们。

我从查理·芒格开始，他是我64年来最好的朋友。在1930年代，查理住的地方离我自1958年以来拥有并居住的房子只有一个街区之遥。

早年，我差一点就结识了查理。查理比我大6岁半，在1940年夏天，他在我祖父的杂货店工作，每天工作10小时，赚2美元。（节俭深深流淌在巴菲特的血液中。）第二年我也在店里做了类似的工作，但我直到1959年才遇到查理，那时他35岁，我28岁。

在二战服役后，查理从哈佛法学院毕业，然后永久搬到了加利福尼亚。然而，查理永远把他早年在奥马哈的岁月视为性格形成时期。60多年来，查理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是一位再好不过的老师和保护我的"大哥"。我们有分歧，但从未争吵过。"我告诉过你"不在他的词汇表中。

1958年，我购买了我第一套也是唯一一套房子。当然，它在奥马哈，离我长大的地方（粗略定义）大约两英里，离我的岳父母家不到两个街区，离巴菲特杂货店大约六个街区，离我工作了64年的办公楼有6-7分钟的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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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谈谈另一位奥马哈人，斯坦·利普西。斯坦在1968年将《奥马哈太阳报》（周报）卖给了伯克希尔，十年后应我的要求搬到了布法罗。当时，伯克希尔的一家附属公司拥有的《布法罗晚报》正与其早间竞争对手进行一场生死搏斗，后者出版布法罗唯一的周日报纸。而我们正在输掉这场竞争。

斯坦最终打造了我们新的周日版产品，有几年，我们的报纸——以前严重亏损——在我们3300万美元的投资上每年获得了超过100%（税前）的收益。这在1980年代初对伯克希尔来说是一笔重要的钱。

斯坦在离我家大约五个街区的地方长大。斯坦的一位邻居是沃尔特·斯科特 Jr.。你们会记得，沃尔特在1999年将中美能源带到了伯克希尔。直到2021年去世，他一直是一位宝贵的伯克希尔董事，也是一位非常亲密的朋友。沃尔特是几十年来内布拉斯加州的慈善领袖，奥马哈和整个州都留下了他的印记。

沃尔特上了本森高中，我原本也计划去那里上学——直到1942年我父亲在一次国会竞选中击败了一位连任四届的在职者，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生活充满了惊喜。

等等，还有更多。

1959年，唐·基奥和他的年轻家人住在直接与我家隔街相望的一所房子里，距离芒格家曾经住的地方大约100码。唐当时是一名咖啡推销员，但注定会成为可口可乐公司的总裁，也是伯克希尔忠诚的董事。

当我遇到唐时，他年收入12,000美元，而他和他的妻子米基正在抚养五个孩子，他们都注定要上天主教学校（需要学费）。

我们两家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唐来自爱荷华州西北部的一个农场，毕业于奥马哈的克赖顿大学。早年，他娶了奥马哈女孩米基。加入可口可乐公司后，唐继续在全球范围内成为传奇人物。

1985年，当唐担任可口可乐公司总裁时，公司推出了命运多舛的"新可乐"。唐发表了一次著名的演讲，向公众道歉并恢复了"老"可乐。这一转变发生在唐解释说，寄给"至高无上的白痴"的可口可乐来信被迅速送到他的办公桌之后。他的"撤回"演讲堪称经典，可以在YouTube上观看。他愉快地承认，实际上，可口可乐产品属于公众，而不是公司。随后销售额飙升。

你可以在CharlieRose.com上观看唐的一次精彩采访。（汤姆·墨菲和凯·格雷厄姆也有几个很棒的采访。）像查理·芒格一样，唐永远是一个中西部的孩子，热情、友好，骨子里是美国人。

最后，在印度出生和长大的阿吉特·贾因，以及我们未来的加拿大籍CEO格雷格·阿贝尔，各自在20世纪末在奥马哈居住了几年。事实上，在1990年代，格雷格住在离我在法纳姆街的住所仅几个街区远的地方，尽管我们当时从未见过面。

难道奥马哈的水里有什么神奇的成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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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华盛顿特区度过了几年的青少年时光（当时我父亲在国会），1954年，我在曼哈顿找到了一份我原以为是永久的工作。在那里，本·格雷厄姆和杰里·纽曼待我很好，我结交了许多终身的朋友。纽约有独特的资产——现在依然如此。然而，在1956年，仅仅一年半之后，我回到了奥马哈，再也没有离开过。

后来，我的三个孩子以及几个孙辈都在奥马哈长大。我的孩子们一直上公立学校（毕业于同一所高中，我父亲（1921届）、我的第一任妻子苏西（1950届）以及查理、斯坦·利普西、欧文和罗恩·布卢姆金（他们对内布拉斯加家具城的成长至关重要）和杰克·林瓦尔特（1923届，他创立了国民赔偿公司，并在1967年将其卖给伯克希尔，后者成为我们庞大的财产/意外险业务的基础）都曾在这所高中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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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国家有许多伟大的公司、伟大的学校、伟大的医疗设施，每个都绝对有其特殊的优势和人才。但我感到非常幸运，有幸结交了许多终身朋友，遇到了我的两任妻子，在公立学校接受了良好的启蒙教育，在我很小的时候遇到了许多有趣和友好的成年奥马哈人，并在内布拉斯加州国民警卫队结交了各种各样的朋友。简而言之，内布拉斯加就是家。

回首往事，我觉得伯克希尔和我本人都因为我们在奥马哈的基地而比如果我住在任何其他地方都做得更好。美国中部是一个非常棒的出生、养家和发展事业的地方。由于纯粹的运气，我在出生时抽到了一根长得离谱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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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谈谈我的高龄。我的基因并没有特别大的帮助——家族有史以来的长寿记录（诚然，随着追溯，家族记录会变得模糊）是92岁，直到我出现。但我有 wise、友好和 dedicated 的奥马哈医生，从哈雷·霍茨开始，一直持续到今天。至少有三次，我的生命得以挽救，每次都是由距离我家几英里内的医生完成的。（不过，我已经放弃给护士采集指纹了。在95岁的时候，你可以有很多怪癖……但总有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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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活到老年的人需要大量的好运，每天都要避开香蕉皮、自然灾害、醉酒或分心的司机、雷击等等，不一而足。

但幸运女神是变幻无常的，而且——没有别的词更合适——极度不公平。在许多情况下，我们的领导人和富人获得的运气远远超过了他们应得的份额——而受益者往往不愿承认这一点。世袭继承者在离开子宫的那一刻就实现了终身的财务独立，而另一些人则一出生就面临困境，或者更糟的是，身患使他们丧失能力的身心疾病，夺走了我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在世界上许多人口稠密的地区，我可能过着悲惨的生活，而我的姐妹们处境会更糟。

我于1930年出生，健康，智力尚可，是白人，男性，而且在美国。哇！谢谢你，幸运女神。我的姐妹们拥有同等的智力，性格也比我好，但面临着截然不同的前景。幸运女神在我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里持续眷顾，但她有比与90多岁的人打交道更好的事情要做。运气有其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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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时间老人发现我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得更有趣了。而且他是不可战胜的；对他来说，每个人最终都会在他的记分卡上记为"胜利"。当平衡感、视力、听力和记忆力都处于持续下降的趋势时，你就知道时间老人就在附近。

我变老得比较晚——它的开始时间因人而异——但一旦出现，就无法否认。

令我惊讶的是，我总体上感觉良好。虽然我行动缓慢，阅读越来越困难，但我每周五天都在办公室，与优秀的人们一起工作。偶尔，我会得到一个有用的想法，或者收到一个我们原本可能收不到的报价。由于伯克希尔的规模和市场水平，想法很少——但并非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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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出乎意料的长寿对我的家庭和实现我的慈善目标产生了不可避免的重大影响。

让我们探讨一下。

接下来是什么

我的孩子们都已超过正常退休年龄，分别达到72岁、70岁和67岁。押注他们三个——现在在许多方面都处于巅峰期——会享有我这种延迟衰老的特殊运气将是一个错误。为了提高他们在替代受托人接替他们之前处置基本上将是我的全部遗产的可能性，我需要加快向他们三个基金会进行生前捐赠的步伐。我的孩子们现在在经验和智慧方面正处于黄金时期，但尚未进入老年。那个"蜜月"期不会永远持续。

幸运的是，调整路线很容易执行。然而，还有一个额外的因素需要考虑：我希望保留相当数量的"A"股，直到伯克希尔股东对格雷格建立起查理和我长期享有的那种信任。那种程度的信心不应该需要太长时间。我的孩子们已经100%支持格雷格，伯克希尔的董事们也是如此。

所有三个孩子现在都具备了成熟、头脑、精力和本能来管理一大笔财富。他们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在我早已离世后他们仍然在世，并且，如果有必要，可以采取既预见性又反应性的政策来应对联邦税收政策或其他影响慈善事业的事态发展。他们很可能需要适应周围显著变化的世界。来自坟墓的统治记录不佳，我从未有过这样做的冲动。

幸运的是，所有三个孩子都从他们母亲那里继承了主导性的基因。随着几十年的过去，我也成为了他们思维和行为的更好榜样。然而，我永远无法达到与他们母亲同等的水平。

我的孩子们有三名候补受托人，以防任何过早死亡或丧失行为能力的情况。候补受托人没有排名或与特定孩子绑定。这三个人都是杰出的人物，并且精通世故。他们没有冲突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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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我的孩子们保证，他们不需要创造奇迹，也不必害怕失败或失望。这些是不可避免的，我也犯过我的那份错误。他们只需要比政府活动和/或私人慈善机构通常所取得的成果略有改善即可，同时认识到这些其他财富再分配方法也有其缺点。

早年，我设想了各种宏大的慈善计划。尽管我很固执，但这些计划被证明不可行。在我多年的生涯中，我也目睹了政治投机分子、世袭选择，以及是的，无能或古怪的慈善家所进行的考虑不周的财富转移。

如果我的孩子们只是做得体面，他们可以确信他们的母亲和我会感到高兴。他们的本能很好，他们每个人都有过多年的实践，最初是用非常小的金额，后来不定期地增加到每年超过5亿美元。

所有三人都喜欢长时间工作以帮助他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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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快向我的孩子们基金会进行生前捐赠的步伐，绝不反映我对伯克希尔前景的看法有任何改变。格雷格·阿贝尔已经完全超出了我最初认为他应该成为伯克希尔下一任CEO时对他的高期望。他对我们许多业务和人员的理解远胜于现在的我，而且他在许多CEO甚至不考虑的问题上学习速度非常快。我想不出有哪个CEO、管理顾问、学者、政府成员——随便你说——我会选择他来处理你和我的储蓄，而不是格雷格。

例如，格雷格对我们财产/意外险业务的潜在上行空间和风险的理解，比许多长期的财产/意外险高管都要深刻。我希望他的健康在未来几十年内保持良好。只要有一点运气，伯克希尔在下个世纪应该只需要五到六位CEO。它尤其应该避免那些目标是在65岁退休、变得引人注目的富有或开创一个王朝的人。

一个不愉快的现实：偶尔，母公司或子公司的一位出色且忠诚的CEO会患上痴呆症、阿尔茨海默病或其他使人衰弱且长期的疾病。

查理和我遇到过几次这个问题，但未能采取行动。这种失败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董事会必须对CEO层面的这种可能性保持警惕，CEO也必须对子公司的这种可能性保持警惕。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可以举出过去一些大公司的例子。董事们应该保持警惕并直言不讳，这是我唯一能建议的。

在我有生之年，改革者试图通过要求披露老板的薪酬与普通员工的平均薪酬相比来让CEO们难堪。委托书立刻膨胀到100多页，而早些时候只有20页或更少。

但良好的意图没有奏效；反而适得其反。根据我的大多数观察——"A"公司的CEO看着他在"B"公司的竞争对手，并微妙地向他的董事会传达他应该值得更多。当然，他也提高了董事的薪酬，并且小心地选择进入薪酬委员会的人选。新规则产生了嫉妒，而不是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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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层层加码的现象自行其是。常常困扰非常富有的CEO的是——他们毕竟也是人——其他CEO变得更富有。嫉妒和贪婪携手同行。有哪个顾问曾建议大幅削减CEO薪酬或董事会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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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而言，伯克希尔的业务前景略优于平均水平，由少数几个不相关且规模可观的瑰宝引领。然而，一二十年后，将有许多公司比伯克希尔做得更好；我们的规模带来了代价。

伯克希尔发生毁灭性灾难的可能性比我所知的任何企业都小。而且，伯克希尔拥有比我熟悉的几乎任何公司（我见过很多）都更具股东意识的管理层和董事会。最后，伯克希尔将始终以使其存在成为美国一项资产的方式管理，并避免导致其成为乞求者的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经理们应该会变得相当富有——他们承担着重要的责任——但并不渴望获得世袭的或引人注目的财富。

我们的股价将会反复无常地波动，偶尔会下跌50%左右，就像在当前管理层下的60年里发生过三次那样。不要绝望；美国会复苏，伯克希尔的股票也会复苏。

最后几点想法

也许是一个自私的观察。我很高兴地说，我对我的后半生感觉比前半生更好。我的建议是：不要为过去的错误而自责——至少从中吸取一点教训，然后继续前进。改进永远不晚。找到正确的英雄并效仿他们。你可以从汤姆·墨菲开始；他是最棒的。

记住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后来以诺贝尔奖闻名，据称——他读到了自己的讣告，那是在他兄弟去世时报纸搞混了误印的。他对他所读到的内容感到震惊，并意识到他应该改变自己的行为。

不要指望新闻编辑室的混乱：确定你希望你的讣告说些什么，然后过值得这样写的一生。

伟大不是通过积累巨额金钱、大量宣传或政府中的巨大权力来实现的。当你以成千上万种方式中的任何一种帮助某人时，你就在帮助世界。善良无需成本，但也无价。无论你是否信仰宗教，作为行为指南，"黄金法则"都很难被超越。

我写这些，是作为一个曾无数次欠考虑、犯过许多错误，但也非常幸运地从一些优秀的朋友那里学会了如何表现得更好的人（然而，离完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请记住，清洁工和董事长一样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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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祝愿所有读到这篇文章的人感恩节快乐。是的，即使是那些混蛋；改变永远不晚。记得感谢美国最大化你的机会。但它在分配其回报时——不可避免地——反复无常，有时甚至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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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仔细地选择你的英雄，然后效仿他们。你永远不会完美，但你总能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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